洛小夕追上苏亦承,从后面踢了踢他的膝弯,“你才是猪!” 又或者说,是害怕看见陆薄言。
苏亦承没什么反应,洛小夕就好奇了:“你不是应该生气吗?高中的时候简安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,你还训了她一顿!” 为了避免自己失控,他加快步伐把苏简安抱回房间放到床上:“我到客厅,穿好了叫我。”
但那抹喜悦是明显的。 “住手!”不是没有男人为洛小夕打过架,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两个男人也会这么俗气暴力,彻底怒了,“靠,我那个花瓶是英国买的,花了我万八千呢!停手!
“那不是有吗?”唐玉兰示意苏简安看手边。 至于是哪里,又为什么不一样,他暂时还不知道。
第一次这么正经的做生日蛋糕,苏简安丝毫不敢马虎,打好了奶油后又切水果,小心翼翼的铺到蛋糕胚上,抹奶油,前前后后忙活了两个多小时,蛋糕终于成型,就只剩下最后的裱花和装饰工作了。 他什么东西都可以失去,哪怕是整个陆氏集团,唯独苏简安不行,他绝对不能失去她。
她努力装出一脸嫌弃来,这样就可以掩饰心底那股酸涩了。 苏简安愣了愣,还没反应过来他们该做点别的什么,陆薄言已经欺身|下来,她眼睁睁看着他的五官越来越近……
苏简安曾经吐槽过陆薄言的房间,冰冷刻板,像收拾得规规矩矩的酒店房间。 “那个时候我们已经五年不见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我以为你忘记我了。”
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外是一片绿茵茵的草地,浅金色的夕阳铺在上面,照着花圃里盛开的鲜花,风景如画。而落地窗内,颀长挺拔的男人,纤瘦漂亮的女人,他们默契的动作,偶尔的笑声,一举一动都泛着幸福的味道,莫名给人一种安宁的感觉。 洛小夕突然又莫名的心虚。
“简安,闭上眼睛。” 后来长大了,她发现父亲对母亲的爱也是欺骗,人世间充斥着无数的谎言,相比之下,陆薄言对她只能算是一种善意的谎言了。
可苏亦承居然还要查。 趁着苏亦承主动来找她了,她刚好有机会问清楚他这段时间到底在搞哪假飞机。
她知道自己的酒量,有把握可以清醒的回家,但始料未及的是,后面突然许多人上来要和她喝,她推辞不掉,虽然有秦魏替她挡,但也还是难逃被猛灌的噩运。 “案子很棘手,我们都没把握什么时候能破案。”苏简安说,“也许是一个星期,也许要在这里呆上半个多月。”
苏简安咬着唇点了点头,酝酿了半晌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:“你不要开会吗?” 她和陆薄言结婚小半年,发现沈越川他们是极少来陆薄言家的,出了来吃顿饭,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可能性。
他只希望,苏亦承能让他的女儿永远都这么开心。 六个人,四辆车,浩浩荡荡的往山顶开去。
苏简安看着白茫茫的雨帘,思绪渐渐放空,靠着chuang头,只是呆呆的睁着一双好看的眼睛。 白色的路虎开在最前面,后面是近十辆装甲车,最后面是四五辆警车,组成气势非凡的车队,驶过小镇狭窄的水泥车道,朝着山脚下开去。
已经好长时间,没有这样沾到床就睡,还睡得这么沉了。 她又怎么有心情帮陆薄言庆祝?
可这样的意外,未免也太诡异。 她的举动在苏亦承眼里无异于躲避。
一种不适的感觉突然从心底滋生出来。 而现实中,却是苏亦承在扯她的睡裙:“小夕,去开门……”
直到洛小夕快要喘不过气来苏亦承才松开她,在她的耳际厮磨,“今晚住这儿,嗯?” 今天陆薄言要加班,而苏简安早早就下班了,如果是以往的话,她就去公司找陆薄言了。但现在,她想去找洛小夕。
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提起孩子的事情了,但苏简安的双颊还是泛起了两抹红色,她含糊的应付了刘婶的话,刘婶知道她害羞,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,收拾完东西就出去了。 他不算有很严重的洁癖,但对家里的干净整齐度都有一定的要求,而此刻的卧室,离他的最低要求十万八千公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