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七哥,是我。”阿光说,“我回来了。”
“叫司机停车,在那儿等我。”说完,沈越川挂了电话。
可是他高估自己的承受力,也低估了血缘关系的奇妙,再看见苏韵锦的时候,他还是忍不住想:他父亲去世之后,她一个人带着他在朋友家辗转有多艰难;遗弃他之后,她又是怎么逃过抑郁症和苏洪远的魔掌,活成了今天这个模样。
“……遗弃了那个孩子之后,苏韵锦的抑郁症并没有好转,甚至更严重了。当年苏韵锦的心理医生隐约跟我透露,送走那个孩子后,苏韵锦一直在做恶梦,梦到小男孩回来找她,说永远不会原谅她这是苏韵锦的抑郁症无法好转的最主要原因。”
服务员刚走,就有人叫沈越川和萧芸芸:“你们两跑哪儿去暗度陈仓了,过来啊,游戏需要你们!”
意外的,沈越川竟然是一脸赞同的表情:“确实。”紧接着话锋一转,“不过,想要找到你表姐夫那样的男人,你得先把自己变成你表姐那样的女人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越川不是不讲理的人。”陆薄言不紧不慢的说,“如果你想找我解决问题,麻烦你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。”
可是,其他人就像被虚化的背景,在洛小夕眼里,只有苏亦承最清晰。
他相信一切都事出有因,每个的性格形成,受成长和家庭因素影响,旁人无权凭着一面之缘就断定那个人的品质。
这个时间点,他很少往家里打电话,苏简安很意外的问:“怎么了?你忘了什么在家里吗?”
“是的。”苏韵锦呷了口咖啡,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,“你手上的伤怎么样了?”
女孩抿了抿冶艳的大红唇,心有不甘:“为什么!你不是想跟我……”
陆薄言的话似乎无可反驳,可苏简安就是觉得不对。
苏简安知道,道理陆薄言都懂,可是他就是要担心她,哪怕是她也拦不住。
沈越川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,也坐到电脑前,继续处理工作。
苏简安还在想着,康瑞城的车已经开走。